院子里，

三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排成一排，都是一般的灰白瞳孔。

她们的口中说着一样的话，

“弟弟，来陪我们玩啊。”

我不敢动，只能顺应着力道走到她们中间。

心里却还是惦记着奶奶的嘱托，不能让爷爷出屋子。

几次三番想要挣脱小女孩围成的圈，却又被拉了回来。

转的我头晕。

却看到爷爷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捏着我的擀面杖。

“这些可都是你姐姐，你做弟弟的，不陪她们玩吗？”

爷爷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脚上一闪而过的绿色。

小女孩转起圈唱着童谣。

“瓦罐瓦罐，藏金千万，泡上三天，千金不换。”

童谣唱完，她们四散开。

突然，其中一个女孩变了脸，小小的脸上竟然有些像我奶奶。

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吹胡子瞪眼，骂道深处直接上手拧了一把。

疼的小女孩龇牙咧嘴。

伴随着一个小女孩被手脚折断塞进瓦罐里，我好像懂了什么。

她们这是在演我奶奶对她们做过的事。

我真的有四个姐姐，而这四个姐姐，可能就是奶奶和爷爷杀死的。

很快，一模一样的戏码上演了四遍。

小女孩没得玩了，背对着我的身子，头颅突然齐齐向后转，对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眼神。

“你还没玩过，你来一起玩。”

我连连摆手，手却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扯了进去，台上的爷爷嘴角咧的老大。

只等着好戏开始。

我不能坐以待毙。

可几个小女孩的力气堪比一头牛，怎么拽也拽不开。

倒挂着被抬起来，就要丢到罐子里。

腥臭的水掩盖住了我的鼻子，呛的我不能呼吸。

爷爷的尖笑声透过瓦罐，穿透水面，直击我耳膜。

“死呀，死的好。”

我身下的瓦罐在这一瞬间变了，不是墙角摆着的小瓦罐。

而是一张血盆大口。

是爷爷的嘴巴。

“来找爷爷吧。”

正当我以为要交代这里时，一道声音伴随着后脑勺的疼唤醒了我。

“耀宗！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不要命了？”

醒来只有一阵后怕。

因为我的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水里，只需再往前一点。

我就会跌进水井，活活淹死。

而救我的人，正是奶奶喊回来的帮手。

后山上的孙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