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所的人还真这么做了。
管家走到沈秋白身边,告诉他,“先生,那边说,季荔小姐已经送来了。”
沈秋白紧皱了好几天的眉终于舒展开,露出来的笑容好像在嘲讽我自作聪明,“那还不快带她去医院。”
管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看着沈秋白的脸色,迟疑说:“可…对方送来的只有一个盒子。”
一个装着我残破骨灰的盒子。
这都过了三年,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
管家让人将盒子拿进来。
沈秋白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看也没看就摔了盒子,脸色阴沉可怕,恼声道:“她送一个破盒子来什么意思?”
“去给他们打电话,人要是再不来,我不管他们背后有谁撑腰,一个都别想好过!”
管家吓得匆匆跑去打电话了。
守在旁边的尹雪觅在这时委屈巴巴地说:“秋白,季荔心底肯定还在怨恨我,才会躲着不出现。”
说着,她突然哽咽地低下头,擦了擦眼泪。
“是我太难为她了,要不还是算了,应该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怪我破坏了你和季荔的感情,我这辈子应该都不配拥有你的孩子。”
接二连三不顺心,沈秋白心里烦得不行,又听见尹雪觅这么说,声音罕见地带着燥意,“觅觅,这世界上只有你能生我们的孩子。”
尹雪觅含着泪仰头,“可……”
“你放心。”
沈秋白又不得不耐下心来安慰几句,但明显要比之前敷衍许多。
哄完尹雪觅,管家也处理完,回来给沈秋白汇报,“先生,那边说是送错了,已经让季荔赶去医院移植胚胎了。”
我怔愣住。
调教所从哪里弄出一个活得我?
沈秋白终于松了一口郁气,冷笑一声,“找个地方让人看好她,她要是敢对我和觅觅的孩子做什么,就废了她,正好也彻底歇了她那些恶心的心思。”
他是真宝贵他和尹雪觅的孩子啊。
我不禁想起当初刚怀孕的时候,我呕吐不止,吃什么都没胃口。
买了验孕棒,检测后显示两条杠。
沈秋白工作回来,我压下心头喜悦,跟他打趣,“秋白,我这几天总是想吐,你说我会不会怀孕了?”
可他非但没有可能成为父亲的欢喜,反而冷冰冰的看着我,“怀了就打掉。”
我强忍泪水,颤声质问他。
他说:“我的孩子只能是我和觅觅的。”
“季荔,你要是真怀了,懂事一点就自己去打掉,别来膈应我。”
我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不记得当初是以怎样的心情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