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天,我只能煎熬的看着江庭昀和白诗若亲亲我我。
心里由最开始的愤怒渐渐的变成麻木。
我也才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江庭昀也会屈尊给人洗衣服,打洗脚水,甚至会替白诗若洗脚。
我越发觉得,那五年,我就是个小丑。
这天,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踢开。
何曼婷脸色阴沉,双眼猩红的冲进来。
他直奔江庭昀,一把薅住他衣领,将他抵在墙上,面目狰狞。
「林纾徽死的那么惨,你特么在这里和你这青梅竹马亲亲我我!」
「你跟我走!林纾徽还在等着你!」
何曼婷,我唯一的好闺蜜。
不过,她向来看不上江庭昀。
她觉得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江庭昀强,无数次让我和他离婚。
何曼婷拉他手腕,强硬的将他往外扯。
江庭昀冷着脸挣脱几下没挣脱掉,直接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有病吧!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让她死远点!我正好腻了,滚!」
我瞳孔一缩,用力攥了攥拳头,额头嗡嗡作响。
「你特么说什么!」
何曼婷眼睛胀红,额头青筋暴起,怒声大吼。
「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这里是医院,谁允许你……啊!」
白诗若冷着脸下床,美救英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中的何曼婷一脚踹到墙上。
「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林纾徽的死,少不了你的手笔!」
何曼婷满脸戾气,上前扯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狼狈的白诗若硬是毫无还手之力。
「让你插足别人的感情!让你绿茶婊!我今天就替纾徽好好出一顿气……」
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身体摇摇晃晃的朝后倒去,额头缓缓流下的鲜血滴在地板上。
「江庭昀!」
我震惊的看着动手的江庭昀,心里压抑的火克制不住的窜上来。
他扔下手里的烟灰缸,快步扶起额头青肿的白诗若。
「诗若,你有没有事?」
「江庭昀,你老婆死了!你还有没有心!你身旁的人就是害死你老婆的杀人凶手!」
何曼婷捂着额头,几乎是吼出来的,眼里充满着怒火。
我明显看到白诗若眼底稍纵即逝的惊慌和心虚。
江庭昀冷着脸,狠狠剜了何曼婷一眼。
「别以为有林纾徽护着你,我就不能动你!」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是她害的诗若手受伤,甚至诗若有可能再也无法手术。」
「她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立刻滚回来,跪下给诗若道歉,再重新商量怎么引出那个变态杀人犯!」
「如果她执意不出现,那我就当她死了,她妈妈的一切医疗费用我都会停!」
「那个废物别想白白花我的钱!」
何曼婷的额头还在往下滴着血,她此刻双眼猩红,死死盯着江庭昀,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宛如一条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恨不得将江庭昀剥皮抽骨。
她是我唯一的好闺蜜,太清楚这么多年我将江庭昀放在什么位置。
更别说为了他,我连尊严都不要了。
不仅她没想到江庭昀可以做的这么狠,就连我也无法接受。
我手脚发凉。
原来这么多年,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觊觎他钱的废物。
呵,还真是好笑啊。
何曼婷闭了闭眼,身体直颤抖,半天才颤抖的开口。
「江庭昀,就当我求你,你和我走一趟!林纾徽真死了!死在了那间小巷里,被那个变态杀人犯足足捅了20刀!20刀,你知道吗!每一刀都见骨头!甚至里面的肾脏都被人挖走了……」
何曼婷的傲气仿佛瞬间被击碎了,满眼哀求的看着他,声音带了一丝哽咽。
我不忍心的转过头,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配让我的朋友为我做到这一步。
江庭昀脸上露出一抹迟疑,突然,他身旁的白诗若痛呼一声。
「嘶。」
江庭昀脸色猛然一变,低头紧张的查看她的手上,白诗若虚弱的朝他笑了笑。
「没事。」
江庭昀再次看向何曼婷时,眼底一片冷意:「既然你们顽固不化,那就让她回来和我离婚。」
说完,他喊来门口的保镖。
「教训她一顿,把她扔出医院,以后再也不允许她靠近这间病房!」
随着江庭昀的命令,几个保镖对着何曼婷拳打脚踢。
一拳难敌四手,何曼婷逐渐落入下风,抱着脑袋,像一只困兽冲着江庭昀咆哮。
「江庭昀!你会后悔的!林纾徽死了,你离婚就去地下和她离吧!我等着看你给林纾徽跪下的那天!」
看着被保镖扔出去的何曼婷,我突然很想笑。
笑自己的愚蠢。
笑自己这么多年爱上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笑自己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