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色天花板似乎变成了白色的怪兽张开大嘴在嘲笑我。
周云宴用力的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嘶哑,
“成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他露出一个苍白至极的笑容,下一秒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从前。
妈妈带着我来到了周家,我第一次看到周云宴。
他好像书上写的王子,从楼梯上走下来。
亮了我的眼。
他对我那么温柔,那么宠溺。
让一直跟着妈妈四处漂泊的我,第一次有了安心的感觉。
直到我那天晚上,我在第一次,在梦中亲了他。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他。
我知道,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果。
所以小心翼翼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以为它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我本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下去。
可初尝情爱的我并不知道。
那些压抑的情感会因为见不得光,而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疯狂生长。
终于在那天晚上。
喝了些酒的我望着目若星河的周云宴,不顾后果的吻了上去。
随之而来的代价就是。
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
我被迫浑身赤裸的接受着张医生的治疗,失禁的大小便黏腻的挂在我腰间。
我最终屈服于尊严之下。
就在我以为自己忘了周云宴的时候。
他却在我生日这天清晨,让人给我送来一个生日蛋糕。
是我最爱的巧克力蛋糕。
样式也是我最喜欢的风格。
他永远都是这样,记得我所有的喜好,让我忍不住沉沦。
测谎仪疯狂的报警,代表着我对周云宴汹涌复还的感情。
我因此被暴怒的张医生鞭打的鲜血淋漓。
他问我,“贱人,你可知错?”
我看着那生日蛋糕,咬紧牙关不肯松嘴。
我没错啊。
我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明明。明明。
明明周云宴......
我真的没错啊。
可没有人听我解释。
见我没吭声。
张医生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撕开我的衣服,
“既然你这么想要被男人睡,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好了。”
痛意混着绝望,弥漫至我全身。
他邪恶的问我,“贱人,现在知错了吗?”
我依旧看着那生日蛋糕,不肯张嘴。
直到张医生拿起一旁的拖布把,冲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痛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他说,“贱人,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那我成全你。”
“下贱货,喜欢男人的怪物,你这个烂屁股的同性恋!”
剧烈的痛席卷至我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一转。
我站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那瘦弱的身体已布满疤痕,身上还挂着噩梦一般的造瘘袋。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疯了一样的撕扯下造瘘袋。
好像这样就可以扔掉这个噩梦。
却正好扔到了周云宴和顾万宁的脚下。
黄色的腌臜之物恰好溅到了他们的鞋上,衣服上。
显得格外的刺眼。
而最刺眼的却是周云宴眼里的嫌恶。
他凶狠的走过来,将我摁在身下。
“成运,你就这么贱吗?就非得勾引我吗?”
我崩溃的大哭,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可他却不肯听我解释,直到肚子上丑陋的造瘘口暴露在他面前。
我痛苦的万分,哭着从梦中醒来。
才发现原来刚刚只是个梦。
我苦笑一声,伸出手摸着腰间的造瘘袋。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梦,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