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那年,我认识了父亲的学生周砚,和他初尝禁果。
相恋十年,我第九十九次希望和他结婚。
却听见他和他的同事聊天。
“沈老师,那女孩都二十八岁了,你还不打算负责吗?”
他语气冷淡。
“我和她相差十岁,我只是遵循老师的意思多照顾她一下而已,对她并无他意。”
转身,他和与我年龄相当的女孩订婚。
这次,我不打算去闹。
而是在几个相亲对象中,抽签选中学院里的混子老师沈礼,迅速定下婚期。
婚礼当天,向来稳重的教授周砚却冲进现场,跪求我不要嫁给他。
……
十八岁那年,爸爸将他最得意的学生周砚叫到家里的书房,商讨要事。
那天的周砚穿着得体修身的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站得笔直,风光霁月。
我正躲着偷看,就被父亲喊进去。
他严肃得说。
“我一去就是十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女儿。”
爸爸将我的手放在周砚手上,眼含热泪。
“她只有我这个亲人,能不能摆脱你多照顾照顾她?”
我有些茫然得在两人身上来回看,心慌不已
“爸,你说什么呢,你要去哪里?”
爸爸叹了一口气。
“我被国家指定去做研究,十年不得联系家人,更不能回来。”
我呆愣在原地,手抖得怎么也止不住。
周砚稳稳握住我的手,温柔但坚定。
“别怕。”
“老师对我有恩,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妹妹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吹起书本页的沙沙声。
我忽然想来,五岁那天的母亲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离开我。
后来因为实验室爆炸重伤,抢救不回来。
我最后见到的是只有她的一捧骨灰和三封信,一年一封。
她同事和我说她的遗言。
“我知此时实验危险,只遗憾我女自幼无母,但国家重大,只能说声,对不起。”
她没能见我一次,我也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如今父亲一去十年,我和周砚相恋的第十年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只是这次父亲有了救回来的希望。
二十八岁的我,第九十九次希望和他结婚。
在无人的时候,我紧紧攥着周砚的手,颤抖着问。
“周砚,我想和你结婚……”
周砚端坐在一边,慢慢挣脱开我的手,语气有些不自然。
“静姝,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间……”
“可是!”
想到爸爸如今最希望的是就是我能能成家立业,他一说我有些急。
一瞬间,有人往来,他收回了要摸我头的手。
“放心,老师不会有事的。”
他又一次拒绝了我。
甚至看见走廊的人越来越多后,悄悄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的心骤然一痛,眼泪跟着落了一下。
十年了。
我还没有习惯他在人前和我的疏离。
我手紧紧攥着裙摆,委屈得低下头。
甚至,我的腰间还留着他昨晚种下的草莓印。
或许是见我太伤心,隔着一步的距离他给我发来消息。
“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