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看见房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
楚衡坐在沙发上,脸很臭。
“干嘛去了?这么晚回来?”
“找工作。”
“工作?你觉得我养不起你?”
他理所当然把我当成所有物,眼神里十分不屑。
忽然,他神色一凝,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坐在沙发上,“谁干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发现是膝盖上的伤口在走动间扯开,鲜血淋漓。
而我并没有感觉到,因为在这三年间,我受过比疼百倍的伤,早已对痛觉感到麻痹。
撕拉一声。
我膝盖上的布料就被狠狠撕烂,有些布料被血沾上,连着皮肉一起被拉扯。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楚先生,男女授受不亲。”
“现在倒是矜持起来了,之前追着我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楚衡倒吸一口气,视线牢牢地盯着我手腕上狰狞的几道疤痕。
深的浅的,新的旧的。
他颤抖着声音说,“这是什么?你想用这种方式来逼迫我吗?”
我可不敢。
我惜命。
若是楚衡再把我送进去三年,我怕是真活不了了。
我低下头,将手腕藏进袖子里。
“楚先生别开玩笑了,现在我只当你是我的妹夫。”
他嗤笑一声,眼神却有些复杂。
“天色不早了,楚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
“哼。”楚衡丢下一个冷哼便走了。
留下我对着被撕碎的裤子发愁。
这可是我唯一的一条裤子。
我坐了一会儿,肚子有些饿,正打算煮点泡面吃。
楚衡却又回来了。
难道是没看够我的笑话吗?
“你就吃这个?”
他把我的泡面丢进垃圾桶里。
“穷酸。”
一个黑色的袋子飞到我跟前,我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几套新衣服。
我就当他是孝敬自己未婚妻的姐姐了。
乖乖换上。
他又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给我上药。
酒精碰触到伤口十分刺痛。
我全都忍下。
“你不疼?”
他有些惊异地看着我。毕竟三年前的我一点疼都要找他哭诉。
“疼也不能叫。”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师就是这么说的。”
楚衡沉默了一瞬,“你倒是听话。”
当然,不听话的代价,我可承担不起。
“代价,什么代价?”
竟是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没什么。”
我飞快地将裤子放下,并不是很想回想起那段经历。
楚衡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又追问了一遍,“到底是什么代价?”
看着我沉默的样子,他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一直穿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