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漠地一把甩来来人抓着我的手,连正眼也懒得甩他一个,只质问着后面的门房。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不许他进来吗?”
门房在后面唯唯诺诺。
“玉阶,是鹤归让你心情不好了吗?怎么不想见人?”
“我就知道,他仗着你喜欢他天天惹你生气。”
“但我真的很担心你,怕你气坏了身子才急着见你,你别怪他。”
门房感激地看着他。
而宴长风也俨然一副主人做派,安抚地冲他笑笑。
我打断了他的沉浸式热演。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谁再让他踏进来半步,你们所有人通通领银子回家,再也别来了。”
门房们面面相觑,终归是生活的压力胜过了往日的几分温情,念着他平日里的好,礼貌地上前请他出去。
宴长风则是一脸的始料未及。
他还试图拽我的衣袖,被门房礼貌拦下。
他涨红了脸,只能一边顺着门房的力道往外走,一边尴尬地大声补救。
“玉阶,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等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大门合上。
弹幕和房间一齐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的修罗场呢?】
【男配走太快了,小鹤刚出房门。】
【……沈玉阶你还我名场面!】
那边,男主收拾妥当后终于下来了。
一袭白衣,飘如游云。
我有点理解女配为什么宁愿囚禁他也不想放他走了。
不过美色再好,终究是比不上真金白银的好。
有钱好,有命花才是正道。
他站在楼梯上,我站在大厅里。
他上我下,一束斜阳穿过,两人短暂对视了片刻。
恰在此时,门又被推开。
“沈玉阶,你又要胡闹什么!”
人还没看清,这中气十足的质问倒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穿着服饰都讲究了不少的人走近了。
【这修罗场咋修偏了,修到周老板这来了?】
【嘘,别吵!好歹也是个修罗场。】
我一下子想起来,书里还有这么个人物。
当初这朱楼是几人合伙买下的,沈玉阶来买的时候,只有一部分同意卖出,还剩下一个姓周的老板说什么都不肯卖。
周老板无儿无女,就指着朱楼养老呢。
拉扯到最后,就是沈玉阶就买下了除了周老板所有的六成股份,朱楼就算是沈玉阶的,但周老板还能每年拿四成分红,等周老板哪天没了,他的股份就全归沈玉阶。
只是沈玉阶买下朱楼后,完全不懂经营,纯纯一个甩手掌柜,故而这几年的事务都是由鹤归打理的。
鹤归很有天赋,在他的细心管理之下,周老板省心不说,连分红也多了不少。
故而对于沈玉阶,周老板的印象只停留在“人傻钱多的财主”和“鹤归的花心妻子”上,并无过多好印象。
如今,这个只知道惹事的符号化废物要把他的摇钱树赶走了。
他美好自在的晚年生活眼瞅着就要飞走了,这他怎么能忍?
“沈玉阶,这朱楼怎么说也有我一份,怎么如今就成了你的一言堂!”
他又转身看向鹤归,语气缓和了不少。
“鹤公子,你先别急着走。怎么说我也是朱楼的股东,还轮不着她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刚我亲眼看到了,沈楼主可是把那个宴长风赶了出去,还不许他再来,想来是已经知道误会你了。”
“你也别赌气,两个人过日子哪有不起摩擦的呢?以后好好过,才是正道啊。”
鹤归的眼里有了几分诧异。
难道她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了?还赶走了宴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