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我的妈妈跪下,逼我把我老婆让给弟弟。
我的姐姐催促我:“你懂点儿事行吗,天佑有抑郁症,不能受刺激的。”
我爸直接一巴掌甩向我:“哭什么,天生的扫把星,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没关系,我会死的。
可当我的死讯真的传来时
姐姐冷漠的脸闪过慌乱:“假的,肯定是骗人的。”
爸爸捂着心脏疼痛不堪:“怎么会,他那么有本事!”
我的妈妈更是悲痛欲绝,一遍遍跟我说对不起。
但我已经死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
除夕那天,妈妈做了一大桌的菜。
一家子围坐在一起,场面温馨又热闹。
凌晨的钟声响起,外面烟花绚烂。
我的家人们举杯庆贺。
祝我姐姐工作顺利。
祝我爸爸财源广进。
祝妈妈身体健康。
祝弟弟顺利成婚,幸福美满。
没有一句祝福和我有关。
也没有人想起这个家里还缺少了一个我。
直至妈妈的手机响起。
焦躁的,急切的!
是我打来的电话。
她冷着脸,不耐烦的挂断。
而我躺在冰冷的泥土上,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
我死了。
死在全家团圆的除夕夜。
我的灵魂回到了家里。
他们吃完饭聚在一起看春晚,顺便讨论弟弟宋天佑的婚事。
说着说着他忽然眼中泪光闪动。
“婚礼那天我想邀请二哥来,但他恐怕还在怪我,该怎么办呀?”
我爸冷哼一声:“这个你不用管,我们就是绑也要把他绑过来!”
“就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至于这么斤斤计较?”我姐很不能理解。
妈妈叹了口气,神情很难过。
“他总是让我操心,当初生他的时候怀的双胞胎,医生都说她是抢了弟弟的营养才活下来的,怎么就是不足呢……”
又是这句话。
从小到大,我听了好多遍了。
这是我从生下来就带着的原罪。
每一次被提及,都会让爸妈和姐姐们怨恨我。
他们会自觉地将我排斥在外,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杀人凶手。
哪怕我也只是一个孩子!
我在这些鄙视怨恨下战战兢兢,哭泣无助。
我渴求他们的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抱养了另一个男孩。
他们称呼他为宝宝。
他们给予他我从未有过的偏爱。
并要求我赎罪似的为他付出一切。
但凡弟弟想要的,只要我有,都必须给他。
小到一只钢笔,一个娃娃。
大到奖学金,竞赛资格。
甚至我的老婆。
我和江舒雨是研究生同学,一见如故,再见倾心。
我们本该像大多数校园情侣一样,恩恩爱爱的,毕业就顺利结婚。
可研三那年,宋天佑也考进了我们学校,成为江舒雨的学弟。
他总是有问题需要嫂子帮助,总是不开心就找嫂子,毫不避讳。
他依赖着她,崇拜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含情脉脉。
我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出声警告。
他们却默契的彼此否认。
江舒雨甚至为表忠心向我求了婚。
我太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这多年对她还是有感情,就答应了。
但在结婚当天,宋天佑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