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妖或者人，都是自私的。

我都死了，我并不在意顾子忧要不要我的妖丹。

但我很难过……

因为我从没有想过，会让顾子忧知道我的死讯。

“你在说什么废话？说，是不是你们将冷梵天藏了起来，他在哪里？”

顾子忧凌空抓住族长脖颈，只要轻轻一捏，狐族族长必死。

跪着的人全数陷入恐慌，冷云霆苍白着脸，咳嗽几声。

“王，或许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真死了也不一定。”

“你别生气，就算梵天哥没死，我和他一母同胞，断不能用他的妖丹，我求你，放过我的族人吧。”

他跪到地上，身影笔直。

顾子忧的怒火一瞬间消失，她抬手，熊熊烈火朝着我的妖骨奔去。

不能用狐族撒气，那就用这幅妖骨。

反正她绝对不会相信我那样贪生怕死，贪图名利的人会死。

再不济，九尾狐九条命。

“不要。”

我哭喊着扑向妖骨，一只鼹鼠变换身形，挡在了妖骨前面，大火很快烧尽他的经脉，疼的他在地上打滚。

那是我生前养的一只小鼹鼠，平日里总喜欢偷懒不修炼。

十年过去，他好不容易修出人形，又被顾子忧打回原脉，头上的耳朵也显现出来。

“真是不知者无畏，居然敢承受妖王的妖火。”

“谁说不是呢，一只小鼹鼠，好不容易修出人形，却为了这样一个罪人，散去半身修为，你说他何必呢？”

“哈哈哈哈，此言差异，毕竟这样的老鼠，能与我们狐族修炼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以前也就冷梵天那个蠢货愿意搭理他，他这样护着也是应该的。”

“就是不知道冷梵天到哪找来了这幅妖骨，上面竟然带有他的气息，都说这小鼹鼠是他的宝贝，我看是随时推出来的替死鬼。“

狐族对我有意见的人早就捧腹大笑。

鼹鼠低垂着耳朵，手握拳头，“你们不许这样说他，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梵天哥已经死了，为了你们狐族，为了你。”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

他指着顾子忧，倔强的咬紧牙齿。

我所认识的小鼹鼠，是一点点伤口都会哭的小孩。

在妖族，他这样的小宠物，连幼崽都算不上，却被顾子忧的妖火打伤。

“让开，我再说一遍。“

顾子忧上前一步，无尽的威压迫使鼹鼠跪在地上，全身流血。

“我……不……让。”

鼹鼠一字一句回应。

目光却是放在妖骨上，满是眷恋。

顾子忧再次放出妖火，挡她者，不如跟着这妖骨一块化为灰烬。

“不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冷云霆挡在了鼹鼠面前，苍白的身影摇摇欲坠。

“王，你不是还要找梵天哥吗？现如今，他是梵天哥唯一在乎的弟弟，杀了他，线索就断了。”

他每说几个字，都要咳嗽几声，仿佛随时可以命丧当场。

“也罢。”

顾子忧上前扶住他，红艳的裙子彻底糊了我的眼睛，血红色的眼泪流出。

我呆呆的望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