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不由得被气笑了。
“我道歉?你自己去调调监控看看,到底是我该道歉还是他该向我道谢!”
我没想到江婉宁连监控都没调就认定了是我想推裴寒声下楼。
“寒声是一个病人,难道他还会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吗?”
裴寒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算了婉宁,周哥生气这样对我也是正常的,我们走吧。”
江婉宁却不肯。
“不行,他今天必须给你道歉!”
我也丝毫不退让不肯道歉。
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裴寒声担心再纠缠下去江婉宁真的去调监控,这样他就暴露了,于是捂着肚子说自己不舒服。
江婉宁怒气冲冲的脸瞬间变为担忧,连忙扶着裴寒声去找医生。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尽的涩意忍不住在心中蔓延开来。
二十几年的陪伴,五年的日夜相处,却换不来江婉宁对我的一丁点信任。
好在,我现在已经清醒过来,还能及时抽身。
离开前最后一天,江婉宁没再回来。
我想她现在应该忙着照顾“发病”的裴寒声吧。
我将收拾好的行李寄去了实验室,只留下了一个背包。
晚上,江婉宁回来了。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愤怒。
“寒声现在还躺在医院,他是个病人,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让让他吗?非要这么计较干吗?”
大度?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度了。
让出了原本属于我的西装和摄影师给他拍婚纱照,让出了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现在,江婉宁身边的位置我也要让给他了。
江婉宁余光注意到日历本上大大的红圈,表情缓和了不少。
“行了,明天就结婚了,我也不跟你吵。”
“等婚礼办完你再去向寒声道歉吧,之后我们再去度蜜月。”
我没有应声。
如果江婉宁稍稍上点心就会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关于婚礼的装饰。
“我们......”
坦白的话我还没有说出口,江婉宁的电话就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裴寒声的声音,江婉宁的神情紧张起来。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江婉宁立马起身朝门口走去。
“寒声有点不舒服,我去看看他,我会在婚礼前赶回来的,明早你记得等我。”
等传来关门声,那句在我嘴里打转的话才说了出来。
“我们分手吧江婉宁,婚礼取消了。”
声音消散在空荡的房间里。
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发出声响。
我在客厅从晚上坐到了凌晨,看着外面从黑夜到白天。
手机嗡地一声发来提醒。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三小时。
我起身走进卧室拿出早已装好的背包,又拿出马克笔,在日历上那被重重圈起来十号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并且写下了一句话。
“江婉宁,我们分手吧。”
我将日历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背起背包,出门打车前往机场。
再见了,江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