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子宫被摘除了。
怀孕七个月的我,被我的丈夫一脚踹到胎盘剥离严重大出血。
只因为他听说我扇了他初恋情人一个耳光。
曾经和我相依为命的哥哥得知后,也只是愤恨的看着我。
“这是你活该!下次再打清清,我也不会饶了你!”
他们合伙经营的公司出了问题,却将空挂着法人名号的我送进了监狱。
我在监狱备受三年折磨。
出狱后,我再也不对将我绞杀到血肉模糊的爱情和亲情抱有一丝丝幻想。
可是他们却后悔了。
我被沈逸踹倒在被冰雪覆盖的水泥地上,寒风刺骨,小腹在剧烈疼痛收缩。
下身一股股热流,不知道是血还是羊水。
“沈逸,我肚子好疼……好像……好像出血了!”
我将手伸向站在我身旁,如俯视蝼蚁般看着我的沈逸。
他却好像在欣赏我表演一般,脸上带着决绝狠戾,清清勾唇冷笑。
“怎么,你也知道疼?那当初清清疼不疼?去年你害她流产的时候她疼不疼?”
“她那时没有责怪过你一句,是因为她善良,可你呢?却如此恶毒!”
“今天是她生日,也是她准备放下过去重生的日子,可你偏偏用你的腹中的野种去刺激她,还打了她耳光,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他说到这里又发着狠抬脚狠狠踹向我的腹部。
这一脚踹到我胸口连着腹部的位置,我久久没能喘上气。
下身似乎更热了,流出的液体也似乎更多了。
大概……
真的是羊水破了。
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让我抓住沈逸的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我没有打她,我今天都没和她说上话,我肚子好痛……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送我去医院。”
我已经语无伦次起来,大脑开始眩晕,呕吐感接踵而至。
“我们的……孩子?”沈逸突然狞笑出声。
他的笑让我遍体生寒,忍不住战栗。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画面出现重影。
恍惚中我看到身穿高定礼服裙的夏清清冲进沈逸的怀里。
她娇滴滴地扶着头说:
“沈逸,我现在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林婉打到脑震荡了。”
沈逸听后着急脱下风衣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直接打横抱起她向停车场快步跑去。
天上纷飞飘落的雪花落进我的眼里,当冰凉传到心底的一瞬。
我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