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和沈妙妙即将结为道侣的消息迅速传遍玄天宗上下。
不论走到哪,都能听见有人议论此事。
“妙妙师叔和宗主在一起了,他们可是师徒啊!”
“师徒又怎么了?咱们宗主那么年轻,实力又强悍,有谁敢拿师徒说事?”
“再说了,宗主和妙妙师姐多般配啊,比那痴心妄想的妖族合适多了!”
“他们的婚事就定在七天后,听说啊,是妙妙师叔想要早点成为宗主夫人,两人腻歪着呢!”
......
离歌从身旁走过的脚步一顿。
七天后么,算算时间,正好是她渡天劫的日子。
恐怕她不能够到场了。
不过想来席玉和沈妙妙,也不是很想看到她吧。
等回到外院时,却发现院子周围被一群弟子层层包围着。
离歌皱着眉看向为首的沈妙妙。
“这是何意?”
沈妙妙红着眼哽咽道。
“师姐,我知道你怨我抢了师尊,可情爱一事是强求不来的,你又何必杀害我的灵宠泄愤?!”
离歌这才主意到,沈妙妙怀中抱着一只失了气息的灵兔。
心脏处破了一道大口,雪白的皮毛上沾染着点点红痕。
可她近日从未见过沈妙妙,怎么可能杀害她的灵宠?
更何况,她既已清楚席玉不爱她,做出了放下的决定,断然不会再背地里使这些下作手段残害无辜生灵。
“这几日我一直在外院修炼,并未看见过你的灵宠,它不是我杀的。”
沈妙妙眼泪扑簌簌落下,显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跳跳的伤口处分明有残留的妖力。”
“全宗上下,只有师姐你一人是妖族,不是你还能有谁?!”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看得一旁严阵以待的弟子气愤不已。
“就是,分明是她嫉妒妙妙师叔要和宗主结成道侣,才杀掉灵兔的!”
“真是心思恶毒!”
......
洛川更是直接拔剑直指离歌。
“你赶快向妙妙师叔认错!再和我们去戒律堂接受惩罚!”
一字一句,众人已然把凶手的罪名安在了离歌头上。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喘不过气。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错?”
洛川轻嗤一声。
“你说不是你做的,可有证据?”
离歌向来是独来独往,宗门内没有弟子能够替她证明这几日都是在外院中修炼。
洛川见她不说话,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轻蔑之意。
“没证据吧?”
“我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灵宠尸身上的妖气便是最好的证据!”
这时,一旁的沈妙妙状似不经意开口。
“师姐,如果你能化为兽形,让我探查你的妖力和跳跳身上的妖力是否同出一源,便能打消对你的怀疑。”
离歌猛地看向面上一片真挚的沈妙妙。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探查妖力必须要让对方精神力入侵至妖丹周围,那里乃是妖族命脉,这和把她的命交到沈妙妙手上有何分别?
她决不会同意!
“沈妙妙,拉着众弟子指认我是凶手的人是你,提出探查妖力想为我洗脱冤屈的人也是你。”
“你究竟是真心想找出杀害你灵宠的凶手,还是想逼我化为兽形任你摆布?!”
沈妙妙心底一慌,但又迅速冷静下来。
“师姐,你怎么能恶意揣测我呢?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凶手,毕竟你是我的师姐,我也不愿相信你真的是凶手。”
她言辞恳切,似是生怕被人误会。
旁人附和道:“妙妙师叔说得对!是与不是,一探便知。”
“近百年未见离歌师叔的兽形,我们可是‘想念’得紧啊!”
话落四周响起一片哄笑声。
沈妙妙也暗自勾起了嘴角。
当年化为兽形遭受白眼非议的无助与痛苦再次在离歌的脑海中盘旋,几乎让她站不住。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绝无可能,妖族敢作敢当,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让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沈妙妙看见那道月白色身影眼睛一亮,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委屈道。
“师尊,我的灵宠被人杀害,尸首上残留有妖力,我怀疑是师姐做的,想让她化为兽形探查她的妖力,可她不愿。”
听完,席玉带有压迫的目光落在离歌身上。
离歌站得挺拔,丝毫不惧。
虽然从前年岁尚小时她在宗门内曾调皮捣蛋过好一段时间,可她从不会撒谎。
这一点,和她相处百年的席玉最是清楚不过。
沈妙妙眼泪打湿了席玉的衣袖。
“从我刚进宗门起跳跳就陪着我,我不能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席玉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语气宠溺。
“别哭了,我一定会替跳跳讨一个公道。”
下一瞬,一道灵力猛地将离歌禁锢在原地。
“既然妙妙怀疑你是凶手,那你便化为兽形让她亲自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