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死了,死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当晚安语没有回家,她虽然什么都没做,只是同周晓相拥而眠。
但我依旧赤红着眼睛,泪水滴滴掉落。
痛,心脏痛到仿佛再死了一次!
第二天,安语起的很早。
她回家换了一套衣服,看着空旷无人打扫的房间,发出嗤笑。
“这次装的可真久,徐清,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免得碍我的眼。”
我看着破损的身躯,露出一个苦笑。
我确实不会再出现,安语,我死了,你马上就会知道,马上就能庆祝了。
警察局有了新的进展,安语匆匆赶到时,所有人望着她。
“DNA结果出来了吗?”
安语不解询问,众人摇头,又点点头。
安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她突然一拍桌子。
“都看着我干嘛?说啊。”
最初那个替我说话的人站了起来,他不忍的垂下眼眸,缓缓开口。
“我们排查了最近消失的人,你的丈夫徐清已经消失好几天,他们公司也证实了这件事,再联合推断,我们怀疑死者是你的丈夫,请你节哀。”
安语的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发出剧烈的嘲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死者被虐待的时候徐清还给我打了电话,他就是看不惯我的行为,想要跟我闹脾气,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
脑海中突然有根弦连在一起,安语疯狂的朝解剖台跑。
我的尸体已经出现轻微巨人观,腐臭无比。
安语就像感觉不到,扑了上去,她边翻找边反驳。
“他们说这个尸体是你,怎么可能,你那天给我打电话了,你让我救你,可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
脑海里逐渐回忆起那天的电话。
歹徒威胁我,要么把安语喊出来,用她换我,要么就死。
我怀着必死的决心播出这个电话,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这是我唯一的眷恋。
可安语很不耐烦,她正和周晓过着二人世界,又怎么愿意被我破坏。
在歹徒将凶器插入我心脏时,安语开口。
“打打打,都说了我在忙,你烦不烦?争风吃醋能不能看看时候。”
电话挂断,歹徒狰狞的笑着,我感觉很痛,痛到意识模糊。
我是怀揣着绝望死去的,安语意识到这一点,哭的肝肠寸断。
警察拿着DNA比对结果走了进来,安语几乎是跪着挪动,她满怀希望的看过去。
“这不是徐清,对不对?是不是?”
警察没有开口,只是把结果递给她。
风中传来声声叹息,他们说,“节哀。”
安语拼命摇头,朝最后的结果看去。
那是她最讨厌的两个字,徐清。
“啊啊啊啊啊!怎么能?怎么可以?是我害了他,是我!”
安语突然的崩溃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坐在她的一边细细安慰。
你不是咒我死,说我还不如这具尸体吗?安语你在难过什么?你应该高兴。
高兴我终于死了,高兴死的人不是你最爱的周晓。
这是双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