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将凶器插进我心脏的时候,我的妻子正在陪白月光过纪念日。
当我打电话向她求救,她却不耐烦将我挂断
“都说了我在忙,争风吃醋能不能看看时候?”
当晚,妻子被叫回警局解剖尸体。
她暗叹犯罪者下手狠辣,受害者生前受了惨重的虐待。
可她却没有看出,死者是她最讨厌的丈夫!
......
我的腿骨是在下水道里被捞出来的,妻子安语捂着口鼻,强忍恶心继续翻找。
一个小时前她接到警局电话,有民众发现人体组织,匆匆赶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腿骨不仅弥漫着恶臭的气味,还有不少苍蝇附着在上面。
围观的群众早就忍不住吐了起来,安语的脸色越发难看。
“里面已无其他组织,扩大搜寻。”
她冷静的开口,戴上手套,准备对我的尸体进行分析。
在最重要的一天接到办案,想来她是不太开心的。
一旁的警察帮忙把我的尸体拼凑在一起,脸色极差。
“这得多畜生的人啊,把人一块一块肢解,照死者的状况来看,生前遭受了残忍的凌虐!”
安语点点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她额头上汗渍越来越多,最终无奈放下双手。
“死者是男性,年龄在24~27之间。”
“心脏受了三刀,身上多处伤痕,就连骨头都有刀伤,指纹全部磨损,初步推断是个惯犯,把DNA送去鉴定,通过死者身份进行排查。”
“其他的等找到完整的尸体才能进行判定。”
作为本市首屈一指的法医,不管多大的场面安语都能临危不惧,我不知道该欣慰还是难过,毕竟她说的都正确,却没有看出那是我的尸体。
警察继续寻找剩下的组织,安语一个人站在解剖台外为我拼凑尸体。
我的右手腕上有个清晰的纹身,那是安语的名字字母,此刻,她正拿着那一截断臂发呆。
我以为她认出了我的身份,正在思考怎么办时。
安语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是那个蠢货,他那么惜命,这种纹身满大街都是,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难过的垂下眼眸,安慰自己,手臂没找全,只有一小半字母,认不出来正常。
可是心脏依旧隐隐作痛,就像被凶手绑去那天一样痛。
安语不自觉的拿出手机,点开与我的聊天记录,上面满满当当,全是我发出的。
我们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我付出她享受,她厌恶我,也厌恶我发出的每一条信息。
当我以为安语会和从前一样将我拉黑时,她却破天荒的给我拨去电话。
没人接,她皱紧眉头。
“又开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无聊,爱接不接,死了最好。”
她删除拉黑一气呵成,随后给周晓发去信息。
与对我不同,周晓是安语的白月光,她捧在手心里的人。
今天也是为了陪他过纪念日,才会忽略我的求救,任由我孤独死去。
看着两人幸福的你来我往,我忍不住流出眼泪。
明明只要再看一会,就能认出那个肮脏的尸体是我。
可偏偏,所有的选择,首选都是周晓,而我,我是planB,一个注定被丢下的人,就算死了也亦是如此。
安语幸福的盯紧屏幕,我坐到她身边。
你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我的尸体,我死了,这是你最盼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