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我的逆鳞，我瞬间就爆发了：“他妈的，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混的不行靠女人的孬种，有什么脸在那给我叫嚣？”

“你再拿乔乔说事看看，我让你们父子俩都在A市混不下去，说到做到！”我恶狠狠道：“我现在没有女儿了，再敢惹我，我也让你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

陈奇瞬间蔫了。

他知道，我现在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丧女之痛让我发了疯。

良好的家室，加上这么多年工作攒下的底蕴，我收拾一个好吃懒做，籍籍无名的男人完全不费力。

倒是叶依然听到动静，接过电话开始为陈奇打抱不平。

“你最近到底抽的什么风？在那尽耍威风！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这样就是个不讲道理的野蛮人！我和陈奇是朋友……”

我实在没耐心再听她的狡辩。

“你和陈奇我从今以后不会再管，你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们离婚。”

失去了乔乔，在这段婚姻里，我已经支撑不下去。

只觉得当初的自己特别愚蠢。

“乔乔的葬礼就在两天后，你如果还有一点仅存的良知就过来送她最后一程。”

我稳住自己发颤的嗓音，尽可能平静地说完一切。

“我本来不想叫你的，作为始作俑者，你根本不配再站在她面前。但她到死都没有怪过你，你毕竟也是她血缘上的妈妈。”

叶依然猛地尖叫出声：“离婚？！白新你到底在讲些什么？吃醋也得有个限度！”

“还有乔乔，你帮我告诉她，让她别闹了！我最近真的挺忙的，班级里不少孩子得了流感，需要照顾。我没有心力再管她了。”

我真的想冷笑了，班级里随便一个同学得了流感，她都担心，要照顾。

怎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狠心呢？

不，也许这只是她找的借口罢了。

她想照顾的，也只有陈奇的儿子。

我用着最后一丝耐心重复道：“叶依然，你还是个老师，我希望你听得懂人话。乔乔的死，还有离婚两件事情我都没跟你开玩笑。”

“葬礼你爱来不来，反正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我也已经看透了。离婚你要是不签字，我们就打官司。”

说完，我颤抖着手指挂断了电话，将女人的声音彻底隔绝。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光听到叶依然的声音，我就生理性地作呕。

女儿电话手表里的哭喊声和求救声，还有女人冷漠的视之不理，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循环播放。

时刻提醒着我，女儿生前的痛苦。

葬礼那天，叶依然还是来了。

她本来还是不相信的，可当看到前方巨大的黑白遗照，看见我一身素白神情悲伤地跪在地上，瞬间就傻眼了。

女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遗照，瞳孔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这是谁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