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了弟弟的那一刻起,
我就彻底失去了爸爸妈妈的爱,
为了给弟弟更好的教育,
我14岁那年就被迫辍学在煤矿打工为弟弟赚生活费,
并且工资全数都转进了妈妈的卡里,
过度的劳累让我日渐消瘦,
一米六几的身高体重只有七十斤,
我终于因为劳累过度,营养不良离开了人世,
可偏心爸妈却后悔了……
......
我死了,
长达两年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
让我终于倒在了烈日炙烤下的煤矿里。
煤矿老板连续给母亲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都被挂断,
于是笑着把准备私了的钱收了起来,
叫来信得过的手下指了指我的尸体,
‘一条贱命,随便找地方埋了吧。’
随后拿着桌上的钱去了镇里的夜总会,
于是我穿着那件早已打满了补丁的弟弟的旧外套,
被随便的抛在了煤矿深处的深山里面,
灰色外套上面布满了干透的汗渍浸出的白色痕迹,
好像我梦中那件白色裙子的裙摆,
负责抛尸的是煤矿的打手,
我的身上也曾布满他的鞭子造成的伤痕,
可看着我被一抔抔土掩埋,
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竟在我尸体前哭出了声音,
心思毒辣的打手尚且对我有一丝怜悯,
可我的父母却早就把我抛之脑后了……
也许是对这人世间的执念,
我的魂魄迟迟不愿离去,
飘着飘着竟回到了曾经的家,
清北大学家属楼最大的那间房子里面灯火辉煌,
今天是弟弟许江临的生日,
当然也是我的……
我们虽然不是同年出生,
可出生日期时辰却都是一样的,
后面的日子我才知道这是母亲故意而为之,
花了大价钱托人在孤儿院找了个与我同日出生的男孩子抱回了家,
因为算命先生曾经和母亲说过,
我是福泽深厚的孩子,
想要弟弟分得我些许的福分,
那便要弟弟和我同一天出生,
现在看来算命先生也许说的是真的……
房间里面热闹极了,
父亲和母亲请了一大家子人来庆祝这次生日,
明明是我和弟弟一起的生日,
生日蛋糕上面赫然只有弟弟一个人的名字,
我飘到偏厅见到了那些堆成小山般的生日礼物,
除了限量版的球鞋就是弟弟喜欢的手办,
令人眼花缭乱的礼物里面竟没有一份属于我,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
父亲看了眼手机,
随后把正在和亲戚寒暄的母亲拉到一边,
‘今天言言来电话没有?今天毕竟也是她的生日……’
还没等父亲把话说完就被母亲打断了,
‘快别提这个孽障,今天收到了她的消息,说让我陪她过最后一次生日,搞的像我明年就要死了一样,你说晦气不晦气?’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刚刚微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了,
‘这孩子你要理解,毕竟没怎么念过书,说话分寸上是差了一点,一会儿你给孩子发20块钱红包,让孩子吃点好的。’
听到父亲的话我不禁悲从中来,
弟弟穿着上千元的鞋子,
随随便便一个手办几百块,
同样的生日我却只配拥有二十块的红包……
可就是这二十块的红包,
母亲也在亲戚的欢笑声中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