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话！当年就是你故意把宁若若扔在酒吧让她差点出事！在国外混的不行了，又眼巴巴像条狗似的凑上来！也就宁若若这个眼瞎的以为你对她多么真心真意！」

羸弱的楚白根本敌不过他，狼狈抱着脑袋大喊。

「你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宁若若沉着脸上前扯开发疯的江航。

「江航！你这条疯狗最好别乱咬人！小心我报警！」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知道，江航是在替我出气。

江航呸了一口，额头青筋暴起。

「报啊，让池司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口口声声诅咒他去死的女人？」

宁若若似乎彻底被激怒了：「喜欢我？喜欢到和我提离婚？」

江航一愣。

宁若若稳了稳呼吸，又恢复刚刚的冷漠：「我和他会处理，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江航气得面红耳赤，恨恨瞪着她。

「当初要不是他在车祸中护住你，你早就死了！为了支持你的设计师梦，替你稳住摇摇欲坠的公司，不分昼夜的处理两个公司业务，你潇洒了，才五年，他身体就瘦了一半！我特么就是因为是他兄弟，我才看不下去。」

「五年，养只狗也该有点感情了吧宁若若！」

宁若若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动容：「我也没亏待他，我给了他20％的股份。」

江航气结，拳头咯咯作响，伸手指着她，愤怒咆哮。

「钱钱钱！你知道他车祸后耳鸣被家里嫌弃吗！在公司被股东围攻吗！他早就没继承权了，他在乎你那点钱！你特么对得起他这么多年的心意吗！」

宁若若脸上血色尽褪。

我看见她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

那些事我从来没和她说过。

我不希望用愧疚困住她。

我想，这么多年，迟早能把这块冰块融化。

江航冷笑：「离婚好，否则那个家伙早晚被你害的没有好下场，你可千万别爱上他，让他彻底死心，放他一条命！」

空气静的可怕。

宁若若从牙缝里冷冰冰的抛出几个字：「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爱上他。」

那一刻，我竟然恨，为什么死了反而让我听力恢复。

我苦笑，死了都不能让我开开心心的走。

那晚，因为楚白一句「想自杀」，宁若若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陪他打了一晚上电话。

我从未见过那么温柔，耐心的宁若若。

翌日一早，宁若若顶着憔悴的脸色，让助理送一套备用衣服过来。

但助理却迟疑的开口：「抱歉宁姐，之前的备用衣服都是池先生当天早上送过来的，但这几日，池先生没来，只有前几天的衣服了，上面可能有味道了。」

宁若若微微一愣：「他每天都来？」

「是的，风雨无阻，我们私下都很羡慕您和池先生的感情呢。」

宁若若敛下眼底的神色，揉了揉眉心，起身抬脚往外走。

「把发布会延到明天，我有事出去一趟。」

我知道她对衣服很挑剔，衣服上不能有任何味道。

所以，每日我便精心给她准备好。

一做就做了五年。

路上，她拿出手机，翻找了所有通话记录和短信，似乎在找什么。

最终烦躁的合上手机。

民政局门前，她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我电话，脸上渐渐露出不耐。

随即给我留言。

「池司野！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现在马上来民政局。」

下一秒，一通电话打进来。

江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来警局，池司野的尸体认领需要你这个家属签字。」

宁若若眼底带上几分讥笑：「死了，死了好啊，给我省掉拿证的步骤了。」

意料之中的反应还是让我忍不住心口一疼。

「宁若若，你特么爱信不信！池司野真是瞎了眼爱上你！」

江航嘶吼着挂断电话。

宁若若烦躁的将手机扔到一旁。

她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工作室，而是来了酒吧。

熟练的叫了杯酒一饮而尽。

我静静看着她。

我就说，她知道我死了只会开心。

直到身后两个人的聊天打断了她喝酒的动作。

「听说有一具尸体在灵江路下游被找到，我看了一眼照片，尸体被狼狗咬的看不出人样了。」

「好像还是个聋子呢。」

伴随着啪的一声，酒杯碎裂的声音。

我看向宁若若，她不可置信的坐在那里，脸色惨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