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冷笑：“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喜欢你？未免太过天真。我告诉你，嫁给你这种阴险恶毒的小人，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至于爱，你别给我痴心妄想！”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好像我怎么说，沐晴都认定了是我攻略她的手段。

她从内心里看不起我，觉得我肮脏下贱，和我在一起令她耻辱。

本就疼痛的胃部受到刺激后开始抽搐起来。

我紧紧攥住手，指甲快要把手抠破，才勉强压住将要泄露的痛呼。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等女儿生日结束，我会信守约定的。”

我努力忽视疼痛，思考着女儿的退路。

“我们离婚后，你好好照顾绵绵吧，她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沐晴嗤笑：“你想的可真美，把这个小拖油瓶给我。还是说这是你新想出来的烂招数？”

我紧紧咬着下唇，觉得这几个字眼无比刺耳。

小拖油瓶，我的绵绵才不是，她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我无比憎恶自己，如果不是我没用，绵绵也不会被这样说。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把绵绵带到这世上，不受母亲的期待，对她真的公平吗？

过了生日后，小小的她也会彻底失去父亲。

光想想绵绵会面临的情景，我的心都要碎了。

眼眶更是不自觉泛红，面色一片苍白。

沐晴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里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担忧。

“你……你最近怎么了？”

我没有跟她说什么，只摇了摇头。

避开了她即将触碰到我的手。

女人恼怒起来：“没事就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要装可怜！”

换作是从前，我该难过极了。

沐晴的每一句话都化作尖锐的小刀朝我的心脏捅去。

可现在，我都要死了，只平静地将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给她。

“嗯，不装了。”我淡然道：“我说要放你自由，是认真的。但条件是你答应陪女儿过完这个生日。”

沐晴却更生气了，胸脯因为怒气而不断起伏着。

她连说了好几个“好”字，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答应了！你可千万别后悔！”

说完，沐晴夺门而出，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女儿似乎听到了响声被吓到了，连鞋子都没穿怯怯地跑到卧室。

抱着小兔子，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又吵架了？”

“没有，我和妈妈在说事情呢。”我将女儿搂进怀里，安慰道。

一边拿来故事书，给女儿讲故事。

女儿不安地缩在我怀里，带着困意嘟囔道：“爸爸。”

看着女儿酣睡的脸，我的心又酸又软。

真的好舍不得啊。

我走了之后，谁能好好照顾女儿，将她视若珍宝呢？